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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reat Books for Children Teenagers 網絡時代,通識閱讀
2013.06.23
悠長暑假,自主閱讀,最佳時機
   人們長久以來都認為放暑假是理所當然之舉。 但是,漫長暑假是否真的有益身心和有利學習?美國若翰霍普金斯大學(J o h n H o p k i n s U n i v e r s i ty)社會學教授亞歷山大(Ka r l Alexander)在波爾的摩(Baltimore)公立小學系統中,選取650名一年級學生為研究對象,追蹤他們從一年級到五年級接受數學和閱讀「加州成就測驗」(California Achievement Test)成績。 在研究中,亞歷山大教授加上一個有趣變項:  學生不但在每一學年結束前接受測試,也在暑假結束之後,即九月開學時,再考一次,藉此比較學生在六月和九月的成績,以了解學生在暑假的學習,會否影響學生的成績差距。 調查結果發人深省,值得摘要解說。 以下是三組學生暑假後的考試成績:    社會經濟背景 第一學年後 第二學年後 第三學年後 第四學年後 總計 窮學生 -3.67  -1.70  2.74  2.89  0.26  小康學生 -3.11  4.18  3.68  2.34  7.09  富學生 15.38  9.22  14.51  13.38  52.49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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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年@香港
2013.06.09
補習班
公開考試從來都不放過任何人,沉甸甸的落在每一個孩子的身上,當年遠居大澳的我也不例外,要升中嗎?必須經歷升中試的洗禮。然而,同學中有不少漁民子弟,遇上捕魚期,他們得隨父輩出海打魚,學業進度自然落後。就算是「街上人」,也少有考取官立或津貼中學的學位。我上六年級的那一年,新任校長很在意學生的公開試成績,要求所有畢業班同學每晚回校補習,希望惡補幾月,能爭取較佳成績,為校爭光!  呂老師原來教下午班,在袁老師離任後,成為我班的英文老師。呂老師上課, 從來都掛著一張冷冰冰的臉孔,開學不久,便要求我和三位男同學在午飯後回校惡補英文。那一年,呂老師還要兼教下午班,但上課前,總為我們預備好各式練習,並要我們按時完成。偶然,他會在課間突擊,查看我們有沒有偷懶作弊。下課後,他跟我們核對答案,做對了,從來不誇半句;做錯了,尤其是屢犯,便直瞪著我們,要求我們解釋!那時候的我,總覺得做錯就做錯唄!有甚麼原因?能解釋甚麼?於是,我把視線飛出窗外,一言不發,等他奈不住了,就讓我回家。 惡補不止於此,每天上午課間小休的「特訓」,最教人苦惱,我得站在呂老師的辦公桌前,背誦那些永遠捉摸不到的不規律動詞和前置詞,像go went gone和on foot, by bus,還有每日一段!一天兩「補」,再加課間背誦,人快要撐不住了。有一回,不知那來的勁,竟敢冒險犯難,冷冷地站在呂老師的辦公桌前,一派看你奈何的樣子,等候他的火山爆發。然而,呂老師看了看我,說:「回去好好溫習,明天再來。」聲音雖然冷淡,但無半點責怪,我帶著不惑與遲疑,走出教員室的大門。   「兩補一特訓」竟也見效。夏天,我獲派一所津貼中學,跟大哥同校,從此離開大澳。與呂老師重逢,是二○○五年首次參與的周年同學會上,我輕輕走近他, 帶著怯懦、低聲說:「老師好!」他緩緩地抬頭看我,在老去的臉上,瞬間綻放了美麗的花朵。這時候,我心裡明白,當年那小伙子臉上的冰冷,都是裝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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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年@香港
2013.05.26
騎車
十一歲那一年,學校新來了一位英文教師袁老師,他本來就是大澳原居民,家裡開店。在他還沒有來學校任教前,我沒有見過他,許是在港島唸書,很少回家吧! 那一年,袁老師剛從師範學院畢業,上課時雖不苟言笑,但高挑的身材,非常帥氣,教班上的女孩一下子都愛上英文課。每天,袁老師都穿白襯衫和黑長褲,還有一雙擦得油亮亮的黑皮鞋。大澳居民中不少是水上人家,赤足走在街上是慣常事, 就算是「街上人」,也只有在「出香港」才穿皮鞋,平日就腳踏膠拖鞋。至於學生,上學是一雙「白飯魚」布鞋,放學後,也換上膠拖鞋或木屐。 袁老師的帥氣不止於衣著,還有他騎車的英姿。每天上午校放學,也就是他下班的時候,他總是騎著車,領在放學隊伍的前頭走,待學生一一回家,自己才往回走。我家住得較遠,不在他的隊伍裡,每天就只能眼巴巴看著他騎上車,用力一蹬,領著同學開步走。從那時候起,我就想像著自己也能像袁老師一樣,帥氣的騎車——帥氣的跟他一起騎車。然而,我哪有膽量向父親提出學騎車的要求?買一輛車對我家來說,是奢侈不過的事。 然而,就在大哥回家過暑假的夏天,我終於學會騎車。 一天,哥騎了一輛腳踏車在家門前出現,車雖是租來的,但對二哥和我來說, 那是多麼多新鮮的玩意!於是,我們連跑帶跳,趕緊直追大哥的車,到達「新填地」後,我們都氣喘如牛,不得不彎下腰來喘氣,光看著大哥在空地上表演。等他滿足地從車上跳下來,我便爭先騎上車, 但車太高,腳根本搆不著腳踏,我沒趣地從車上下來,呆在一旁看二哥學車,心裡難過極了!第二天,大哥竟租了一輛輕盈的女裝腳踏車給我,我的腳終於搆得著腳踏。也就在「新填地」,在大哥的指導下,我騎在車上,顫顫巍巍地學了兩回。說來奇怪,當我第三回騎上車,就學會, 能筆直筆直地騎,像風似的。   九月開學日的當天,袁老師沒有出現在禮台上。再見他的時候,已經是一九九五年的初夏。然而,我清楚記得在十二歲那年的夏天,我學會騎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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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年@香港
2013.05.05
曹力與我
小時候,身體纖弱,再加上皮膚白晢, 不少人把我誤當女生。八十年代的香港, 「男生女相」絕非好事,我經常成為取笑的對象。一天,我的同學,大家都稱「肥康」,不知為了甚麼,竟然聯同幾位「暴風小孩」,公然欺凌「秋香」。秋香是誰?是我──「秋香」是他們給我取的花名。學校裡從來沒有停止過欺凌事件,而語言的欺凌有時比武力的欺凌,令人更難受!在這一群暴風少年的語言圍攻下,體弱的我,根本毫無反擊的能力。 就在這個時候,有人忽然站在我和肥康之間,他一邊按著肥康的肩膊,讓他動彈不得,一邊厲聲大喝:「我驚告你,不要再騷擾黃國成,否則……」話音未落,我的救星曹力,猶如籃球明星一樣,把肥康的書包一手擲入垃圾桶!眼見曹力高超的「射籃」技法,同學都起哄了,嚷著:「曹力,曹力, 再射!再射!」 也在這時候,教室的門打開了,同學往門口一看,都呆住了。來人是誰?我們的訓導主任吳老師,他看著垃圾桶內裝著的書包,然後怒不可遏:「你們要造反了嗎?學校是個讀書的地方!這……究竟是誰幹的好事?」教室裡仍然一片死寂。我擔心曹力會受罰,於是鼓足勇氣說:「吳主任,是林永康和其他幾位同學跟我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,曹力為了幫助我,迫不得已把林永康的書包掉進垃圾箱內。」 吳主任轉過來看著我:「林永康他們說了甚麼?」 我給難倒了,能說出真相嗎?我無奈地回答:「他們或者……或者覺得我好玩!」 「莫非你是玩具,要用『好玩』來形容自己?如果不想別人說三道四,先注意自己的儀容!」 儀容?我恍然大悟!吳主任以為我染髮,是個壞學生,而一切都因我而起!  最後,吳主任懲罰了曹力,真正的肇事者卻逍遙法外!  放學後,我站在訓導室外,等候著因我而受罰的曹力。 我等了很久很久,最終,門打開了。我和曹力肩並肩,默默離開學校。從那天起, 曹力成為我的朋友。 時光飛逝,曹力和我都長大了,現在, 他在海關工作,還是兩個女孩的父親。我衷心祝福他和家人一切安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