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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jy04b_20170212s
prieststory
主教神父修女話當年
2017.02.10
聖母護佑下的神樂院
剛過去的聖誕前夕,汶汶到大嶼山聖母神樂院1服務,她很高興又能探望「老朋友」莊宗澤神父;今次她更有機會一邊幫神父裝置馬槽,一邊聽他「話當年」。 莊神父:記得三十多年前我負責牛房2,當時僱有兩名工友。有天我們需要用拖拉機, 但在前一天檢查時發現其中一邊輪胎洩氣,嘗試注入六十磅氣也未能成功, 兩位工友惟有一前一後以鐵鏈拉它到車房;豈料上斜路時,拖拉機突然失重心靠牆的一邊倒下,後面工友急忙喊停, 但前面那位卻聽不到而繼續前行。  神父續說:鐵鏈這時突然斷裂,車上鐵尺只差半吋便打在工友頭上,而斜路上的拖拉車更整架在工友面前平飛而過,猶幸未有撞到他。當我走過去檢查拖拉車時,竟發現日前那條完全不能注入胎壓、扁平的輪胎竟自動脹滿了,這實在沒辦法解釋。 汶汶(緊張得舒了口氣):嘩!若兩條輪胎不平衡, 拖拉車可能不會平飛,而會衝向後面那位工友叔叔!  神父(點頭認同):不錯。我立刻想到是聖母救了他,因我在意外發生約一星期前送了一個露德聖母3聖牌給這位非教徒工友,相信是聖母護佑,讓他倖免於凶險。 汶汶:神父,我也想要一個聖母媽媽聖牌!  註1: 神樂院是嚴規熙篤會會士度隱修默觀生活的地方,他們的生活分為敬主事工(讚美上主,共行感恩祭)、神聖誦讀(讀經、默禱和靜觀) 及體力勞動(從事院務、服務與耕種)三部份。 註2: 神樂院於六十年代創立「十字牌牛奶」,故隱修院建有牛房;至八十年代因修士年邁,修會遂將品牌轉售。 註3:聖母曾於一八五八年二月至七月在法國露德(Lourdes)向一貧窮女孩子伯爾納德顯現十八次,並透過女孩傳達天主信息,包括要求世人懺悔及為罪人的改過祈禱。  
kjy13_20161218s
blackcat
黑貓畫寫世界
2016.12.17
德國菲森 雨中天鵝(上)
在十二月遊走過德國的朋友,必會拜訪當地將臨期限定的「聖誕市集」,形形色色的手作木製品、蘋果蓉配即炸薯餅、每個市集獨有的陶瓷杯盛載的溫暖甜酒Gluhwein……可是,想知更多聖誕市集的資料,還是自己在網上找找吧!我只是在聖誕節想起德國的聖誕市集,便勾起那時那地的「天鵝堡」歷險。 在德國正式工作前,我和朋友決定在德國南部的慕尼黑(Munich)停留一週,到鄰近的天鵝堡走一趟。從慕尼黑到城堡所在地菲森市(Fussen)原是簡易的,只需乘兩小時火車,再轉乘巴士,即可抵達堡壘的山嶺,但原來分布各山頭的建築群,才是讓我們差點被困山中的關鍵。 坐擁整個山嶺的國王原居於舊天鵝堡,他於逝世前,在另一山頭上建造了一座哥德式城堡,現稱新天鵝堡 (迪士尼樂園商標中的城堡,就是參考這座新天鵝堡設計的)。對天鵝十分著迷的國王,把新天鵝堡內外每一處細節都設計成精巧的天鵝模樣,這座童話式古堡亦因此成了熱門的旅遊聖地。 「有人的地方便有中國人」, 何況是旅遊熱點?在外國人眼中,中國人有幾個特徵:一、多以旅行團形式地集體行動;二、說話很有中氣;三、喜歡透過相機熒光幕欣賞風景。不論在售票處外或城堡內,我完全體會得到。在售票處,人山人海,驟眼看全是中國人,讓我想起上海世博時,人頭湧湧的畫面。因為城堡內的一木一椅都是受保護的,所以我們只能隨團進內, 也不得拍照。幸運地,我們購得最後一組門票,能趕及日落前參觀。排隊進內時,身邊的中國人都表現興奮,高談闊論,手舞足蹈,還不時想越過守衛,進場先睹為快,惹得守衛不停向他們叫罵。守衛跟我眼目交頭的一瞬間,腦海竟無奈地閃出「請不要當我是中國人」的念頭……  參觀舊天鵝堡後,我們到對面的吊橋,希望遠觀整座華麗的城堡。可惜,打擾雅興的不只是突如其來的滿天密雲大雨,還有喧鬧不絕的內地遊學團,使吊橋被攻陷得並無駐足的空間。故此,參觀新天鵝堡後,我們決定再回到吊橋靜觀美景。可是,不消十分鐘, 林中天色便已開始昏暗,我們惟有趕快奔跑下山,希望能趕及回菲森火車站的巴士。到達山腳後,遊人遠去,初來步到的我們對德文時刻表一竅不通,究竟還有巴士行駛嗎?  問問站內惟一的德國家庭,才知道要先在一小時前致電巴士公司,才會有車前來。我們嘗試致電,電話卻未能接上……究竟我們要於寒風刺骨的天氣下,在山林中度過一宵, 還是應靠著僅有的月光,穿過漆黑幽靜的森林,找尋往火車站的路?下期分曉吧!  
kjy13a_20160417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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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.04.16
糾結
空閒時,拿一本書來翻閱,看罷一篇散文“Paradox of Our Times”,感到不僅人有糾結,我們的這個時代亦有糾結。很喜歡這篇文章,我覺得它值得我們每一個人去深思,原文大意如下(按英文原文翻譯): 「我們的時代,隨著經濟科技的發展,我們買的東西多了,享受的卻少了;我們的社會各類專家多了,可是問題也多了;人都忙了,笑聲少了,車速快了,生氣多了;讀書少了,看電視上網多了,祈禱更少了;我們的財富成倍增長,價值觀,道德觀卻在直線下降;我們學會了如何謀生,但我們卻不懂如何生活;我們延年益壽了,生活情趣卻下降了;我們已能夠往返於地球與月球之間,然而穿過馬路拜訪親人鄰舍卻成了困難;我們征服了太空,卻征服不了內心世界;我們把事情做大了,卻沒有做得更好。我們學會了匆忙,但沒學會等待。我們的電腦硬盤存儲量愈來愈大了,而我們彼此間的溝通能力卻愈來愈差了⋯⋯ 」 很多人相信:若物質富裕,科技進步,人的幸福指數自然就會提高,可真是這樣的嗎?我們的內心與現實生活體驗告訴我們:不!我們的內心到底需要的是甚麼?這個社會到底最需要的是甚麼呢?幸福又是甚麼呢?僅僅是經濟的提高,是高科技迅速發展?還是人與人之間的誠信,愛心的增加呢? 亞里士多德與多瑪斯都認為人最終的幸福不是依賴外在的善,如財物、榮譽、聲望、光榮或權勢,而是在於理性的動作:思辨靜觀,如德行、四樞德、三超德,與神的結合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。 現代許多人喊著不幸福,很大程度跟我們對幸福的內涵認識有關;若認識有誤差,這也就導致了人在尋找幸福的過程中,多按本能而不是本性的渴求來尋找。聖多瑪斯說:人現在的很大程度是作出人的行為,而不是人性行為。何為「性」呢?《中庸》明確告訴我們:「天命之謂性,率性之謂道,修道之謂教。」何謂「天命」呢?「天命」即《大學》所稱的「天之明命」,亦即是「明德」。天主教的規誡中,明確地告訴我們上天對我們人性的「命」:上愛天主,下愛鄰人。 為了能提高我們的幸福指數,我們的內心、我們的社會真正需要實踐「天命明德」:多花些時間陪陪自己的親人、愛人、朋友,因為他們不會永遠陪伴在我們身邊。我們需要騰出時間去用心祈禱,用心愛天主愛人;因為永恆不屬於我們,唯天主,愛是永恆!
kjy16b_20151101s
這片天空
2015.10.31
一口三百歲的活泉井
香港近月發現食水有含鉛問題,「鉛水」引起社區大眾的關心,事件也喚醒大家:水是多麼的寶貴啊!  在西貢鹽田梓這小島上,長久以來,我每天默默地為每戶人家服務,儲備足夠飲用和洗滌的清泉,百年如一日。半世紀前,本港遇上大旱, 全港缺水,曾三天供水一次,我也緊張地提供村民足夠的用水。我就是村中一口三百歲的活泉井。 這島上的村民很特別,他們都屬同一祖宗的陳氏客家族群。他們在清朝後期,由廣東省觀蘭縣,輾轉經粉嶺平洋村和大埔鹽田,遷居到這小島。由三個小家庭十多人開村,繁衍到全盛期的四十多戶二百多人。我有幸陪伴了他們八代人的來去,更回味大家一起的時光。 數百年來,村民在島上赤手空拳,闢田晒鹽,開山種植,下海捕魚,溫飽家人,殊不簡單。每憶及他們歷代的團結、奮勇抵抗海盜、善用有限資源和簡樸的生活,無不令我肅然起敬。  村中有三口井,彼此相距不遠,三口井都在水平線下。兩口的水是鹹的,可幸我這口的水味如甘泉,是村的命脈。說也奇怪,這小島四周環海,三口井的水都有鹹味,這才算合理啊,為甚麼唯獨我這口井會例外呢?這問題,我不曉得,渴望有人可教曉我。 在一天黃昏,斜陽溫馨地照拂著我,使我猛然覺醒,發現自己的使命有變。小島已有自來水了!加上全村老幼早在多年前已逐漸移居他鄉,我的歷史任務算完成了。近年,我被推舉為小島上寶貴的文物之一,人們說我有滋潤生命、啟迪心靈的潛在價值⋯⋯  嘩,這是個新時代的召叫啊!不過,新任務不算太難。因為我已認清了自己:我身本無水, 水是來自外方,也自然地向外獻出;如果把水據為己有,我就會發臭。白白得來的, 不是應白白獻出嗎?我透切地明白了!    能與大家一起反思自己的渴求,覺醒自己的綑縛,靜觀自己的原有價值,重尋大家心靈的富足,多麼美妙啊!請來聽一聽這口三百歲活泉井的心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