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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jy12b_20151206s
笑眼看世界
2015.12.05
我們為何要讀書?
筆者的家,四邊牆壁放置著一列列與天花板高度看齊的書架,書架上都放滿了書。有位小朋友到我家來看了,伸伸舌頭,問:「你在學校唸書時還未讀夠?離開學校這麼久還在讀,不悶嗎?」我說:「哪會悶?若發悶,怎會唸下去?」「哪你在唸書時,除了在學校一定要唸的書,還讀其他書嗎?」「當然讀。課本是學校規定不能不讀的書,但如果你心中問號多多,不自己另外找書看,怎麼會找到答案?」「做功課和考試要答的問題夠多了,你還嫌不夠?還要自己找問題?」「不是我找問題,而是問題來找我。也許我碰到的麻煩事,令人頭大的事太多;也許是我太好奇, 許多事都不知是對是錯⋯⋯但除非你滿足於人云亦云,或像駝鳥般看到疑惑便把頭埋在沙裡裝做看不見,否則,你怎麼可能不求甚解?若沒有人給你滿意的答案,你怎能不從書裡找答案?」 真的。如果你懂得挑,一本本的書便活著一群最有學問的人,在你面前辯論起來;讀多了,即使你找不到最滿意的答案,起碼令你知道,到目前為止,人類當中最聰明的人有過甚麼看法。雖然未必是終極結論,起碼讓你知道,若你繼續去尋找,該循甚麼途徑。你起碼不會像時下許多無知的人那樣,不過是重覆了千百年前人們早已唾棄的想法,還以為自家有甚麼驚世發明。 我對那位小朋友說:「人怎麼可能沒有問題要解答?沒有問題的人生是最悲哀的人生。人活著,最重要的是有腦袋能思考呀。」   但,他聽得進去嗎? 
kjy10_201506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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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苗天地
2015.06.13
2015.06.14
   藥的四味  關鎂鈴 嘉諾撒聖瑪利書院 五F  在我看來,藥,有四種味道。 當我在生病時,身邊的人每每都會為我默默地付出。母親總是第一個摸我額的人,我一邊在口中唸著發燒有多痛苦,她就熟練地將我的被子輕輕揭開,好讓我不要「燒壞」腦袋。母親上班後,總是工人姐姐接手,像馬拉松般照顧著我。她先是哄我睡,再悄悄溜到診所給我進行預約;睡醒了,總是有自家牌的豬肉粥等著我,好讓我能吃得健健康康的。這時候, 再苦的藥到我口中都是甜絲絲的。就像咳藥水的糖漿般,一小口,已足以讓我笑盈盈的昏睡過去。這時候的藥,很甜。 酸的藥是怎樣的呢?時下的年輕人在聽到不合意的意見又或聽到無理取鬧的事情時, 總是喜歡有意無意地說一句:「喂!夠鐘食藥啦!」又或問一句:「喂!你有無病呀?食藥啦!」偶爾開一開這種玩笑,就像嚐到了一點點酸味般,新鮮刺激,有一種好玩的意味;但當人們正在認真地闡述自己時,倘若突然被這樣「餵藥」,就好像被迫同時噎下許多個酸檸檬,一瞬間被酸得甚麼話也說不出、連眼睛也開不了。這時候的藥,真的很酸。 偶爾我們也會有吃苦藥的時候。常聽到人們說"Taste our own medicine",這句俚語的意思,大抵就是自己做出來的苦藥,最後還是要由自己承受,自討苦吃。在欠交功課後被罰作文是自尋煩惱、在完成了一切無關學習的東西卻浪費了溫習學習的時間是自我毀滅⋯⋯心裡的那份苦澀,實在是只有自己才知道。這時候把藥住自己口裡送,真的很苦。 還有那標誌性的辣。吃飯時總有這些時候吧——某道菜放入口中,才發現它的辛辣程度超出了自己能接受的限度。於是,舌頭、舌根就相繼麻痺了,甚麼味道也感受不了。幾秒之後,整個人的感覺就是虛浮,視線也就模糊了,身邊的世界都只成了一個迷離的影像。這刻,除了自己以外的人、事、物,都像一部對不上台的收音機、又或隔了一個玻璃屏幕般。這時候,想做的就只是脫離,不想再被這辛辣的味道嗆到,甚至纏繞著。想必有些病人每次服藥時,抱著這種嗆辣的心理。 以上只是我對藥的經驗淺談,每個人的心目中都會對藥的味道有所體會吧。    喜 樂 藍天陽 香港鄧鏡波書院 五丁 今年有幸擔任戲劇表演的導演,我對本年感恩節的劇目有特別的感想。 光陰似箭,我從中三就開始參與戲劇這項活動,到今年就是整整的三年了。多年來,我演出過多個劇本,卻沒有一個使我如此難忘。 《飛》講述的是一個抱有夢想的小孩長大後,對兒時回憶的懷緬。事實上,這個小孩就是我們,從前有時間去追求最簡單的喜樂,只不過是幻想已足以使我們高興一整天。真正的喜樂,不是豐富的物質生活,而是發自心中最原始的笑容,沒有被污染, 更沒有被負面的心態影響。成長後,人會明白社會上充滿不公義,當自己被煩惱、壓力所綑綁時,內心的喜樂及夢想就不得不屈服在現實之下。 鮑思高神父提醒我們:「不要為任何事憂慮,你們要靠主常常喜樂。」社會被沉重的氣氛籠罩,是因為人們不懂得找方法為自己減壓。有人逃避要做的事,只做自己喜愛的事,希望可以從中尋回自己那分最真摯的喜樂。對我而言,我認為我們不應設法去逃避,而是應改變心態。小時候聽過一個西洋的神話,薜西弗斯給了我啟示:人不是愛做喜歡的事,而是愛做自己需要做的事,這才是真正的喜樂。有人埋怨自己工作或讀書生活沉悶乏味時,不妨想想在履行職責或義務的時候,可否體驗到成功感以及與人合作、交流所獲得的信任,這一切都是值得我們高興的。 在生活中,喜樂在我們左右,只是我們忽略了它的存在。兒時幻想成長後的模樣,可以讓我們高興一整天。長大後,被人稱讚所得到的又是另一種喜悅。然而,對長期病患者而言,簡單至生存已經給予他無限的動力。 喜樂,其實可以十分簡單。    一次被冤枉的感受  郭子林 明愛胡振中中學 一C  回憶人生中最傷心的一件事情,就是被一位訓導主任冤枉我打人。當時,我還是個小不點,念小學二年級,時間是中午十二時,午休時間。 當時,我和同學玩遊戲和一起下棋。我和同學玩遊戲的過程中,我和同學有身體接觸。當時的情景是:有一位當值的訓導主任走來,然後,他忽然帶我到教員室去。我滿腦子都是問號,我心想:「到底發生甚麼事呢?」她忽然高聲說:「你為甚麼要出手打人?」我當然為自己辯論。我對訓導主任說:「我沒有打人,我當時只是玩遊戲,我沒有打人。」她竟然忽視我的辯護。我非常生氣,我的情緒開始激動了,她說要記我一個大過。我心想: 「她到底是針對我,還是她的眼睛有問題?」我握緊拳頭回到教室。同學們看到我的臉色不好。直到第三個小息,同學來問我發生甚麼事,我把事情逐一仔細說出來。   直到現在,我的憤怒與痛恨已經消失。我長大了,我明白每個人看到的東西都不同。任何事情都總有第一次,這件事令我反思到做人不應該帶有色眼鏡去看人,做事要仔細判斷。與其去痛恨,不如忘記此事吧! 
kjy13a-201312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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綠滿窗前
2013.12.15
普通話教中文
      十多年前到某校當朗誦比賽的評判,事後, 與該校的中文老師茶敍,一位老師問我是否贊成用普通話教中文。那時,我毫不猶疑的回答說:「不贊成」。 現在再思考這問題,我仍是不贊成。先此聲明,我並非反對學普通話,相反,我認為每個學生也應學好普通話,甚至建議學校不妨用普通話講授其他科目;校長早會訓話時也可嘗試用普通話,我只是不同意用普通話教中文而已。為甚麼呢?很簡單,學生是通過語文科認識文字的讀音,如果用普通話教中文,學生也就不知道粵音的標準讀音了,這樣會嚴重地影響粵語的說話能力。以我自己為例,我是客家人,由於不知道客語書面的讀音,所以,不能引用書面語詞彙以助表達,我只能用客語作簡單的交談,如要演講、辯論或講述較複雜深奧的內容,則無能為力。用普通話教中文之後, 粵語的運用情況相信也會受影響。曾聽一位懂客語的傳道人說,有一次他往梅州鄉間探訪教友,梅州是講客語地區,交談時當然用客家話,但要求對方帶領禱告時,他卻很為難的說:自小受普通話教育,只能用普通話祈禱。在廣州地區,情況大概相同,能用粵語朗讀古詩文,甚至讀報紙的年輕人也為數不多了。 普通話的入聲已經消失,分別歸入陰平、陽平、上聲和去聲;由於入聲短而促,詩人詞客往往喜歡用入聲韻來表達抑鬱悲愴的情緒,而讀者誦讀時則通過作品聲調的高低抑揚,來體味作者的感情;改用普通話誦讀,就未必有這樣的效果。而且,入聲本屬仄聲,假如歸入陰平或陽平,則變為平聲字,近體詩須調平仄,只懂普通話的人,寫舊詩則會有平仄難分之苦。 上述或許都不算是好理由,最主要的可能是粵語、客語與古漢語關係密切。真不希望它有一天會消失,也不想香港變得與大陸城市毫無分別。    
kjy10a-201306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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綠滿窗前
2013.06.02
曾子大孝
   同窗好友大多從事教育工作,敘舊時,很自然的就談到學生問題。 「學生割手腕的情況非常嚴重,一不如意,就用刀片狠狠地在手腕亂劃」,「他們簡直身在福中不知福,視父母為他們所做的一切為理所當然,全不知感激」。我打趣的說:「學生所以如此,因為他們沒有讀過〈曾子大孝〉。」 不錯,現在的學生沒有機會讀〈曾子大孝〉。〈曾子大孝〉節錄自《禮記》,以前曾選入中文中學的國文課程。由於死記硬背的關係,至今腦海中還殘留「道而不徑,舟而不游,不敢以先父母之遺體行殆」(大意是為了孝順父母,保護屬於父母的身體;走路的時候,會選擇大路而不走小路,渡河時會坐船而不游泳)幾句說話。如果學生有一個觀念,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屬於自己,乃是父母身體的一部份;他們對父母會不會多一份敬意,對自己的身體敢不敢任意戕賊?甚至父母嘮嘮叨叨的,要求加飯添衣,相信也會加以諒解,不會顯得滿面不耐煩吧。 曾經與同事辯論過自殺是否有罪的問題,那同事認為自殺不算是罪,任何人理所當然的有權決定屬於自己的生命,旁人無庸置喙。我即時問他:「倘若今天你的兒子鬧自殺,你是否認為他有權這樣做?」他無言以對,似乎還未忘記〈曾子大孝〉。   孝是中國文化的精髓,我們這一代有「身體髮膚受之父母,不敢毁傷」的觀念,實在不得不感謝以前負責編選國文教材的學者的睿智——在眾多的文章中,為我們選了〈曾子大孝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