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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alktogether
同行天主路
2017.10.21
不冷也不熱
這一年,預先體驗了子女放榜的過程。外甥是應屆中學文憑試考生,在7月10日成績放榜,考到入大學的邊緣成績;到了8月7日,大學聯招放榜,成功獲派第三志願。 我知悉他入到大學,便發信息恭喜他,結果與這兩個月的經驗一脈相承: 他沒有反應。真的,由成績放榜到大學聯招放榜,外甥都是平靜冷淡的,甚至帶點滿不在乎的態度;所以到了最後, 能入讀大學,也不見得他有多大的情緒起伏。 目睹整個過程,我的反應不是要怪責外甥,反而是要思考父母的角色,以及社會的狀況。以外甥這兩個月的情況, 我最強烈的感覺是「皇帝不急太監急」。雖然其父母及親友都沒有說些甚麼,大家卻在外甥放榜後做了不少工夫,為他出謀制策,可說是越俎代庖, 為外甥拿主意,未來該如何是好。老實說,父母是出於好意,親友也是基於關心,但為外甥來說,這正正是他變得冷漠的主要原因。為甚麼他沒感受?因為他沒有參與,決定都不是自己所選,自然沒有真情實意,變得冷漠。這不能說只是年輕人自身的問題,其實也是我們成年人的責任。  在保祿的書信裡,保祿與其中兩個教會的關係,值得我們反思。他寫給斐理伯教會的信中,說自己一直都不接受教會團體的捐獻,唯獨接受斐理伯教會的錢,因為他們一同飽經患難,所以不分彼此。另一個是格林多教會,這教會團體與保祿的關係,起伏不定,而且一直存著很多紛爭,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,是教會在一個富庶的社會裡,經濟較好,結果反而產生了不少信仰紛爭,而忘卻了情誼。 今天,我們也活在富庶裡,如何讓子女有真實經驗,產生自身激情,往往是父母更大的考驗。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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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包.背包
2013.04.14
學業上的壓力
曾幾何時,我十分嚮往高中的生活。高中生, 有自由選擇自己感興趣的科目,不用修讀那些無關痛癢但又費時非常的「術科」:普通話、音樂等。如此種種,令我對高中充滿憧憬。除此之外,踏入高中亦代表了一件事:我快將進入人生的另一階段, 不再是個學生了。 然而,步入高中的第二年,我卻深深明白到「三三四」新學制對學生以至老師的影響。 其一,是接連不斷的補課。由於很多選修科目如生物、經濟的教學大綱都比較廣闊,相對每個星期只有五至六節課,教師們需要更多時間授課。正因如此,不論是放學後、週末抑或公眾假期,都總會看見學生拖著疲倦的身影,回校上課。這些補課動輒二至三小時,不論對教師還是同學,都是非常費神的。 其二,是所謂的「校本評核」。透過小組討論、個人研究等途徑來「提升」同學對選讀科目的興趣——這是「校本評核」的定義。但,事實是否如此?本來已繁忙的校園生活變得百上加斤,某程度上是因為很多科目都要求學生進行「校本評核」。 以上兩種,都不過是冰山一角。「唉,還有堆積如山的功課和小測,長此下去,我怕我會小活好幾年啊⋯⋯」下課後,我和朋友們坐在課室角落聊天。「其實,我們每天不斷重覆這樣上課、下課、回家、溫習⋯⋯到底有甚麼意義?」由小時候直到現在,不論老師、父母,都一直向我們傳達一個訊息:好好讀書,日後長大了才能成為一個有用的人。 也許我們在唸幼稚園、小學時仍會對這說法深信不疑。可是,現在呢?「三三四」新學制開始後隨之而來的,是「中學文憑試」。第一屆放榜時,新聞報導的內容令我大吃一驚:「只有全港十八個百分點的中學生會獲得大學的入學資格。」 身為一個中學生,我不禁有些擔憂:「萬一將來的我,就是那進不了大學的一群學生,我應該怎辦?又或者說,我可以怎辦?要知道,在香港若是只有高中畢業的學歷,只能在快餐店當個服務員,抑或是在便利店當收銀員。所謂的「好好讀書,成為一個有用的人」,還有可能嗎?  想到這裡,我不得不問自己一句:「到底一個『有用的人』,是如何定義?賺很多錢?成功置業⋯⋯讀書,真的是為了將來可以賺多些錢,早些結婚?」 我苦笑:「談到成功,為甚麼我想到的全是有關金錢和物質兩方面的事情?到底抱有這種想法是因為我太功利,還是這個社會所做成的風氣?」 換言之,如今的學生要承受如此大的壓力,完全是因為害怕日後賺不了錢?就這麼一個功利的原因? 坐在旁邊的友人看見我一直在發呆,拍拍我說:「別想太多了,還是快點回家溫習吧,明天還要做數學模擬試卷呢。」「對,所謂『小時不讀書,長大當運輸』啊。」友人打趣道。 又是另一句教訓我們要好好讀書,他日才能飛黃騰達的話。不知道這句話,是否這位朋友的父母教訓他時所說的呢?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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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00 400 專題報導
小學專題
2013.03.03
專訪歷史系周佳榮教授 趣談往事 閱讀老香港
《兒童樂園》、《小朋友》等兒童刊物都不是你們熟悉的名字吧!不過,為不少五十年代的香港孩子而言,它們卻是孩子們當年最愛不釋手的讀物。兒童刊物是周佳榮教授愛上閱讀和寫作的起點;一份《華僑日報》,更成為他成長不可或缺的一部份。二十一世紀的今天, 就讓香港浸會大學歷史系周佳榮教授跟我們談談老香港、聊聊香港報章,給我們上一課與眾不同的歷史課。      (本報專訪)回想小時候,周教授難忘的還有就讀小學時的「混合班」,「一名老師同時在同一場地教授兩班的學生,比方說在禮堂裡一班上英文課,另一班上作文課。」當年未能獲得政府津貼的小學,校舍空間和教師的比例,比今天的小學少得可憐,校舍也只可勉勉強強, 「張張就就」,舊式公屋「徙置區」亦有不少「天台小學」,學生就在天台上課。 從閱讀愛上寫作 小時候,因為搬家的緣故,周教授數次轉校。他經歷過混合班、天台小學,最後入讀津貼小學。當年物質條件並不豐厚,童年卻同樣快樂,周教授回想,「有一群同學一起上課學習,已經很滿足。下課便自己找玩意,去踢球、捉迷藏。」他續道,「家中也沒甚麼書,都是到圖書館借的,小時候最愛看『公仔書』(連環圖)。」閱讀的興趣由此開始,初中時周教授經常閱讀《中國學生週報》、《青年樂園》等學生報紙,亦漸漸養成閱報習慣。 後來,升上中學,他開始向學生版面投稿,「對中學生而言,自己的文章被報章刊登,是一種肯定和鼓勵。收到稿費當然高興,但更高興的是期待自己的文章獲得刊登。」期間,他更與《華僑日報》(1995年停刊)結下一段不解之緣。當年《華僑日報》是香港的主要報章之一, 大部份學校和家庭均會訂閱;因此周教授年輕時常到圖書館,閱讀《華僑日報》的學生園地、副刊等。 從報章透視社會 當時,《華僑日報》的總辦事處位於中環荷李活道,鄰近周教授就讀的中學,是他常經過的地方,也是一個不一樣的地方。那是一個擴闊眼界的地方,周教授解釋,「當年的荷李活道是華洋交界,充滿特色」,不單有報館、印刷廠、書店,古董店更吸引大量遊客、名人到訪。「還記得中二時一天午飯後,同學們在荷李活道看見一個外籍女星,大家都十分興奮」,他笑道。 周教授少時家境清貧,因學業成績不俗,兩年得到《華僑日報》「救童助學運動」的學費資助。但他與《華僑日報》的緣份不絕於此, 中六完成大學入學試、等待放榜之際,正值《華僑日報》報慶,舉辦徵文比賽,「我當時沒甚麼忙著,便投稿參加。」結果,他的作品得到大專組冠軍,獲獎金二百元,「當時打工仔薪水也只有幾百元。」他為此而感恩,「我獲中文大學收錄,當時每月學費四十元,付按金八十元,剩下的還可買書、作生活費,因此《華僑日報》對我來說是充滿親切感。」九十年代《華僑日報》停刊前,周教授亦有於該報副刊撰寫「香港史天地」專欄 ;有收入後,他亦定期贊助該報「救童助學運動」。 時至今日,訂閱報章仍是周教授的生活習慣。他亦留意到免費報紙普及的趨勢,「我住的那區至少有五、六份免費報紙供取閱,但我一般都只會隨便翻閱一、兩份。」他評價免費報紙信息簡化、以突發新聞吸引讀者、加入大量娛樂元素,並不符合學生讀者的真正需要,「免費報紙缺少有視野、與學生有切身關係的新聞,與教育有關的新聞亦大多是負面報導。」他認為「有營養」的學生報章應包含學科知識、好書推介、文學家介紹等欄目, 為學生提供適合他們程度的資訊。(澄)        周教授談創作      「香港不少著名的作家、學者,都是從小開始寫作,常向報章投稿的」,他補充,「寫文章就是只要你擱下筆,慢慢就會變成不懂得寫作了」,周教授表示。他細談自己當年於徵文比賽的得獎作品,「當年中環木球場即將拆卸」,於是他寫了一篇議論文章,探討如何使用該地最符合社會效益。他先搜集資料,了解木球場和鄰近社區,「然後我便開始想像,在該地興建博物館、樓盤、運動場等設施和建築。」周教授笑言,「雖然該幅地皮最後建了地鐵站,但我的文章的確反映了我當時的理想世界。」 他不希望創意被標準規範,「我就讀中學時,師資、課程等還沒有正規化,因此有不少『超班老師』,老師講課內容也沒有限制。」因政治因素,當時不少老師都來自內地,中國文化、舊學的訓練相當好,且背景各異,「當年教國文科的老師曾任省秘書,教地理科的是大學教授,教數學科的曾是國民政府司長,他們會講打仗的情境、如何千軍萬馬、槍林彈雨。」從中,周教授學到不少寶貴的課外知識 。老師授課的內容不一定與課本有關,但周教授強調,他所學到的,彌足珍貴。